于是,《欢乐颂》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事后诸葛亮”,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失误、挫折、懊悔和痛苦,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无助和无奈,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前者是马丁·库尔茨挑中查理的关键所在,查理在舞台上对女主角罗莎琳德的诠释展示了她一顶帽子下藏着众多脸谱的本领,罗莎琳德身上折射出了查理自相矛盾的性格——智慧和愚蠢并存,无政府主义和社会责任感兼具,这种性格完美贴合了间谍角色复杂的内在。而《圣女贞德》则预先揭示了本剧的悲剧底色——一个被自己人出卖的民族英雄,多么讽刺啊!
Copyright (c) 2018-2023